年夜饭就着几个干饼子就算过了。楚大之所以叫楚兮他们来拜年，主要还是念在当年他表哥牛天锡帮过君澜的份上，这份情他会永远记得。

马车艰难的行驶着，放在平时半个时辰的车程，他们硬生生花了一个半时辰。

要不是货物太多，楚兮他们都想直接用走的了，两人小胳膊小腿的又走不快，拎不了多少东西，所以只能借助马车了。

到了牛天锡家门口，积雪覆盖了整个大门口，两人抖掉身上的雪，楚成敲敲门。

过了许久才听到有人来，脚步声很轻，听不出来是男是女。

随着门栓抽开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站在他们两人跟前。

妇女脸色蜡黄，眼眶凹陷，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没有精神，很明显的是长期挨饿造成的，大人都饿成这样了，恐怕小孩子也好不到哪去去。

“这里是牛天锡家吗？”楚兮问。

“你们找谁啊？”妇女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。

“我爹是楚百泉，我叫楚兮，这是我哥楚成，我们是来给你们拜年的。”

“是楚大表弟吗？”方氏问。

“对，他是我爹。”

“快进来吧！天这么冷你们怎么跑来了！”方氏眼中闪过一丝心疼。

这楚大表弟一家过的比他们还可怜，这两孩子估计是被饿的受不了了才来他们家的吧！

听说前几个月分了家，这王氏毒辣，什么东西都没有分给他们家，定是过的十分艰难。

方氏大叫了声当家的，随即就从里屋跑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。

牛天锡见媳妇叫自己，披紧了衣服就出来了，只见院里站了一男一女两个娃娃，穿的倒是厚实，不像是没钱人家的孩子啊。

“媳妇，这是谁家孩子？”牛天锡问。

方氏看着两孩子，说道：“这不是你楚大表弟的两个孩子吗？他们小时候你还抱过呢！”

“是嘛？”牛天锡多年没见他们了，一时没有认出来。

“哎幼，还真是，孩子们，别站院里了，赶紧到屋里来，这天多冷啊！”牛天锡上前去拉两人。

“表叔，我们给你们带了拜年礼，你随我们去拿一下！”楚兮微笑道。

“来就来，带什么礼啊，你们家过的也不容易！”牛天锡责怪道。

这样的亲戚才值得结交，楚兮和楚成心里一暖，拉着牛天锡和牛氏一起去拿年货。

“你们把东西拿回去吧，我们家还过得去！”牛天锡还是不想收。

牛氏也跟着劝，她也知道楚兮一家不容易，如今还要接济他们家，怎么行？

“我们家好着呢表叔，你们不用担心了。”

等来到马车前，牛天锡盯着马车看了看，里面没人。

“这……这马车是你们家的？”牛天锡不可置信的问，看着楚成正从车上搬东西，那么多，大包小包的，还有十多斤肉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