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晴唔了一声，看着儿子欲求不满的神情，眼神飘了飘：“昨晚跟阿桑拿的。”

阿桑是酒店经理的名字。

谢楼走到一旁，拿了一根烟叼着，没点。

苏荷也正好从房里出来，她穿着裙子，脸颊发红地喊了声阿姨。

顾晴拍了自己的额头。

真的坏事了。

*

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餐后，三个人就去周家告别，顺便在周家又坐了一会儿，才离开。王惠今日精神看起来好一些，穿着棉裙，很居家，苏荷临走前，上前抱了抱她，说：“有时间我来看你。”

王惠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，嗯了一声。

周父跟王惠站在楼梯口，看他们上车。

谢楼早上心情就不大爽，由他开车正好，苏荷跟顾晴坐在后座，苏荷透过窗户，看着王惠，跟她挥手。

王惠挤出笑容，笑得有点勉强。

也有些飘渺。

或许，谁都想不到，母女俩如今关系会成这样吧。

很快。

车子上了高速，顾晴顺了顺苏荷没来及扎起来的头发，说：“困了吗？困就睡会吧。”

她看得出苏荷心情也有些茫然失措。

苏荷冲顾晴笑了笑，“好，阿姨我睡会儿。”

“睡吧。”顾晴揽了揽她的肩膀，苏荷靠着她，不一会就睡着了。

红色的宝马疾驰在高速路上，像是一道红色的焰火，飞驰着。

到达海市早上十点多，顾晴的意思是回本家吃个午饭再走，车子刚挤进车道，苏荷的手机就响了。

苏荷睡得迷迷糊糊的，接起来都没看，“喂。”

周父焦急的嗓音在那头响起：“苏荷，你妈住院了。”

苏荷眼睛猛地睁开，身子跟着坐起来。顾晴愣了一秒，揽了苏荷的肩膀，苏荷茫然地问道：“她早上不是好好的吗？怎么住院了？”

周父迟疑了下，道：“你妈一直瞒着我们，她她患有神经衰弱症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周父又道：“上次谢楼说支票的事情的时候，你妈那会儿精神就不大对了。”

苏荷脑袋轰隆隆的，她下意识地看向开着车的谢楼。谢楼从后视镜看她一眼，拧了拧眉：“嗯？”

苏荷挪开视线，低着头对周父说：“我现在过去。”

“好。”周父应了话挂断电话。

红色的宝马也缓慢停了下来，谢楼单手捏着方向盘，转头看着苏荷。

顾晴揽着苏荷的肩膀，“怎么了？谁住院了？你妈？”

苏荷镇定下来，道：“嗯，我现在过B市一趟。”

顾晴啊了一声：“这，快到家呢，吃了饭再走？”

谢楼狭长的眼眸眯着，一直盯着苏荷看。

苏荷拨弄了下头发，点头：“好，吃了饭吧。”

谢楼：“我陪你回去。”

回到谢家本家，顾晴赶紧叫陈姨做饭，弄吃的。谢楼停好了车，拽住苏荷的手进了一楼的客房，将她抵在墙壁上，问道：“你妈什么病？”

苏荷抬头看他，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，“神经衰弱。”

谢楼眉心狠狠地拧起：“跟我有关？”

苏荷：“不确定，你要跟我一起回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