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书妤听出几分意思来，她坐直身体认真看着小凝：“你见过那个舞姬？”

“没有呀。”小凝正色道：“都是听外面人说的。”

叶书妤没错过她眼底的促狭，忍不住伸手点下她的额头：“你个小机灵鬼，这是外面在你跟前嚼舌根了吧？”

小凝噘着嘴气鼓鼓道：“可不是，一个个都拿我当傻子，想让娘娘去承乾殿去会会那个舞姬呢。唉，娘娘，我就那么傻吗？”

叶书妤盯着小凝瞧，这丫头长了一张娃娃脸，杏核眼笑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，就是不笑，也好似一个女娃娃生气了，哪里有半点的威严在？

说她是个大人，有心计的人，没人会信的，所以那些人就拿小凝当个传话筒了。

叶书妤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：“你呀长得太小了点。”

“我比娘娘都大两岁呢。”小凝捂着脸那个气啊，自己都二十了，哪里像是十三四岁没长开的小丫头了？一个两个都以为她没心眼儿呢。

叶书妤撑着下巴若有所思：“既然让你传了话，我们去承乾殿闹上一闹？”

“啊？真的闹啊？”小凝傻眼。

叶书妤叹气，她从没教过人学医，当年师傅教她也是在战场上硬生生塞会的，现在要实打实地教人学医，她心里直打鼓，根本就写不出来教材，现在正头疼着还不找些乐子？

她把书一丢，雄赳赳气昂昂起身：“走！摆驾承乾殿！”

皇后仪仗浩浩荡荡摆开，皇后都进了承乾殿，皇后仪仗还有一部分在武英殿没能出来，看得路过的宫女内监一脸莫名其妙：

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“娘娘素来低调，今日这是做什么？”

“娘娘去陛下那边也不用摆仪仗啊。”

“是啊，所以……娘娘这是去吵架去了吗？”

“那个舞姬啊！”

“听说这段时间陛下虽然跟娘娘形影不离，可夜里还是要回承乾殿夜宿的。”

“这……娘娘都留不住陛下吗？”

“我看定是那舞姬有什么狐媚手段。”

“娘娘这是生气了啊。”

“快快快，告诉贵人们，打起来了！”

很快宫女内监妃子们一窝蜂赶到承乾殿附近瞧热闹。

叶书妤气势汹汹跨进承乾殿大门，侍卫都没敢拦她，她一路畅通无阻到达正殿，两手一拉裙摆，抬脚就踹：“白氏给我出来！”

白氏在耳房捆着当然出不来，叶书妤也不在意，冲进去就打就砸，小凝与含霜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所有人谁都不能近前，两位老嬷嬷把住各处通道不让承乾殿的宫女太监出去报信，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。

林楚楚拎着裙摆急匆匆跑过来就只看到叶书妤踹门的帅气背影，她兴冲冲就想进去：“娘娘我来帮你！”

“林贵人止步。”宋嬷嬷拦住她。

林楚楚跃跃欲试：“娘娘身娇体弱，怕不是那个舞姬的对手，嬷嬷让我进去帮帮娘娘。”

宋嬷嬷半步不让：“女子打架不好看，娘娘争风吃醋传出去也不好看，所以贵人还是请回吧。”

简而言之，皇后娘娘不想让人看到她撒泼的样子，林楚楚一听心里舒坦多了，任你是皇后又怎样？还不是跟个泼妇一样跟一个舞姬争宠？她转头瞧眼身边的宫女，回头对宋嬷嬷笑道：“那我就不去了，有事儿我就进去保护皇后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