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名。”

“崔阳。”

“籍贯？”

“南阳。”

“年龄。”

“33。”

“生血药剂研究方向泄露的事情，是不是与你有关？”

“没有。我并不清楚研究方向泄露的事情。”

“那你今天为什么要买飞机票？还有你的父母为什么三天前去旅游了？

并且，你的账户三天前收到异常资金？”

…

针对崔阳的审讯正在进行，魏东皱着眉头，看着屏幕中的画面。

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，崔阳还在狡辩。

“魏总，不要担心，他不可能扛得住我们的审讯的，再等等就好。”

看了眼身旁之人后，魏东叹了一口气，“希望如此。”

审讯还在进行，但崔阳始终不愿意开口，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。

“钱队。”

听见耳麦中传来的汇报内容后，钱波的眼神有些复杂。

虽然是有突破口了，但他怎么也没想到，崔阳居然这么倒霉，他生活在一个谎言里。

“崔阳…”

一时之间，钱波有些欲言又止，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思索了一番，他说道，“一个月前，也就是姜淮刚确认研究方向之后，没过多少天，菲莉斯·艾利斯突然联系你。

与菲莉斯·艾利斯交谈没多久，你们生疏的关系变得熟络起来。”

看着强做镇定的崔阳，钱波继续说道，“没过多久，你就对菲莉斯·艾利斯新生好感。

很快，你就向她告白，你们成了男女朋友。

而也就在前几天，菲莉斯·艾利斯告诉你她怀了你的孩子。”

钱波拿起桌上的资料翻了翻，“我们查到你，曾经在金陵附属医院做过检查，你是弱精症。

所以，菲莉斯·艾利斯怀了你的孩子，你很高兴。

我想，这应该就是你泄密的原因。”

不管钱波说什么，崔阳都是死死的低着头，不敢抬起分毫。

他怕了，他没想到居然查的这么清楚，他这几个月的精力就这么被三言两语的概括了。

但不管崔阳再怎么逃避，钱波的讲述都还在继续。

“菲莉斯·艾利斯告诉你，她不想离开家人，朋友，不愿意来夏国后没有朋友。

并且还以夏国的科研环境不好为由，一直劝说你，让你加入她所就职的医药公司，诺华医药。

告诉你，想要获得好职位，需要你展现出自己的诚意。

而你就在菲莉斯·艾利斯的诱导下，萌生出了泄密的想法。”

“我说的对不对，崔阳？”

钱波的询问落下，整间房间内陷入了沉默。

几分钟之后，看着有些颤抖的崔阳。

钱波知道，崔阳如今的压力很大，精神紧绷着，只要再有一根稻草，他就会成为那匹被压死的骆驼。

“那你知不知道，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。”

崔阳没有回应钱波的话，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了，他当然有所怀疑。

太巧合了，一切都太巧合了。

尽管他与菲莉斯·艾利斯的开始不那么单纯，但现如今他们两有了爱情的结晶，开始已经不重要了。

“你可能还不知道，菲莉斯·艾利斯怀的并不是你的孩子，你所坚持的一切毫无意义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崔阳勐的抬起头，大声喊叫，“这绝对不可能。”

钱波起身，将刚刚拿到的报告递给了崔阳，“你可以看看这份调查报告。”

僵持了一会，崔阳还是接过了报告，认真的看了起来。

整份调查报告很详细，或者说，作为普通人的菲莉斯·艾利斯的信息并不算什么秘密。

整间房间内很安静，静到能够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。

当看见菲莉斯·艾利斯与一个男人亲密的照片时，崔阳彻底绷不住了。

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，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，那他做的这一切都有什么意义？

一瞬间，崔阳的心气彻底散了。

钱波知道，审问可以继续了。

“生血药剂的研究进展你泄露了多少？”

“只给了诺华医药…”

又过了两个小时，对于崔阳的审问彻底结束了。

而得到了消息的魏东，第一时间赶往了研究所，找到了姜淮。

“姜淮，崔阳的审讯结果出来了，他承认了。

另外，他联系的医药公司也查出来了，是你的老对手，诺华。”

“诺华？”

姜淮有些惊讶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诺华。

他曾经做过了许多猜想，辉瑞、默沙东、强生等等，就是没有想过已经被自己打成重伤的诺华。

“泄密了吗？”

魏东叹了一口气，“不幸中的好消息吧。

崔阳只给了一部分研究数据，并没有完全泄密。”

姜淮松了一口气，没有完全泄密就好，没有完整的研究数据，诺华想要这么快研究出生血药剂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。

更何况研究更是失之毫厘谬之千里，少了数据，诺华医药的研究方向说不定还会走偏。

“好，我明白了。”

“你有什么想法吗？”

魏东的询问让姜淮抬起来头，他还真有些想法。

第二日，微博上有几条消息的搜索值迅速飙升，很快就占据了热搜的地位。

“根据消息，姜淮新药的研发方向陷入了瓶颈，或许研究方向有误。”

“姜淮研究所，疑似停止新药的研发，正在寻找新的研究方向。”

“华瑞医药证实了新药的研发遇到了困难。”

华瑞医药行动了，而这就是姜淮的想法，放烟雾弹。

三人成虎，有人带头并获得不少流量之后，所有的网络媒体都行动起来。

一时之间，网上关于姜淮的评论多了不少。

这一系列的烟雾弹放出后，一定会让诺华医药的研发人员陷入怀疑，会放弃自己已走的路线，尝试新的研究方法。

就算不能耗尽诺华医药的研发经费，也能给诺华医药研发出生血药剂造成一定的拖延。

正如姜淮所猜测的一样。

在遥远的海的另一边，关于姜淮新药的报道，引起了整个诺华医药公司的恐慌。

“姜淮的研发方向居然是错的？他已经陷入了瓶颈时期，不知道该怎么做下去了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我们今后的研究方向该怎么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