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证明真的打不过。

昨晚孙家坳众人那是以死相搏，拼了命的。

有道是横的怕愣的，愣的怕不要命的。

即便是程云等训练有素的人也被打的措手不及，可孙百户带的这些人平日里在卫所就疏于训练，冲上来见了血就慌，没几下就被打散了，一窝蜂做鸟兽散。

孙百户被程云拿住，梗着脖子怒骂：“你们这些杀人凶手！”

“杀人凶手是你爹以及你们才对。”叶书妤幽幽开口：“孙家坳周围的大山上满山遍野的尸骨，你们夜夜在这里都不会看到冤魂在哭吗？”

孙百户骤然闭嘴，他在外间见识的多，早就知道爹跟村民们的做法不对，可这是他的爹，这是他的家人，他又能怎么办？

所以他后来娶妻生子也从未回过孙家坳，妻子从来都不知道孙家坳在哪里，只以为他就是安绥县的人。

“爹啊……”孙百户闭目哭泣，即便大错特错那也是生养他的爹啊！

叶书妤转头看向老二媳妇，后者会意把谷姨背出来扶着在地上坐好。

叶书妤问孙百户：“这可是你娘？”

谷姨形容枯藁，整个人好似一尊木偶肢体扭曲看不出来原本模样，即便是陌生人看着也会心酸不已。

孙百户不忍去看，又忍不住转头看过去，他嘴唇发抖：“娘……”

谷姨听到叫声转头木木然然看眼孙百户，又低着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。

叶书妤道：“这既然这是你娘，你也应当清楚这些年你爹，孙家坳的村民都做了什么，而我为什么要屠村，不用问你自己也能想明白。现在你还要报仇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孙百户欲言又止，最终一声叹息蔫头耷脑地不说话了。

叶书妤看向一旁几个村长：“你们也听到了，我已经屠了一个村子，你们村子有哪些妇女是被拐来的，最好赶紧交出来，我调查过后会给你们各个村子一个交代，不然的话……”

她冷冷一笑：“我虽是一介女流，却也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
院子里弥漫着血腥气，几个村长忙不迭点头：“我们不敢！不敢！”

“敢不敢是你们说的，做没做，我也知道。”叶书妤看向虎子，虎子立刻出列把每个村子有多少人是被拐卖来的一一列举出来。

叶书妤笑容满面地看向里正以及几个村长，出口的话却杀意弥漫：“现在派人回去把人送过来，少一个，我杀一个。少两个，我杀一双。”

村长们激灵灵打个冷战，连连点头：“是是是！草民知道了！”

村长们立刻在人群里找出各自村子的人，让人回去传话。

不到一个时辰，一个个女人被送来，有穿着体面的，也有形容狼狈身上带伤的，也有人看着穿着体面，然而衣服不合身，一眼便可看出这是临时装出来的体面。

叶书妤看向虎子：“人可对？”

虎子一个个检查过去：“都到了。”

叶书妤颔首，起身道：“今日就到这里，你们对我的冲撞我既往不咎，今后你们的村子再敢买卖女子，我知道一个杀三个，买方卖方，中间人，可记住了？”